刘嚣嘴角的肌肉抽了抽，确实，什么都被看到了。

“担心你是个不该属于沐夜的人，从你第一次来到这里，进入战灵院，成为尸兰的门生，与其他院生一同外出，在环道遇见赫兹，和由树一起靠释灵获取学分，组成小队，在藏踪林中大放异彩，把冷夜泉喝干，你的表现，一直让我很满意，也很好奇。”

“我不管你在沐夜之外做了什么，又是何等的凶煞残忍，只要回来，我都认可你是沐夜的人，这里也永远是你的家。”

刘嚣低下头，捏着眉心，像个犯了错被罚站的学生。

“你怎么什么都知道。”

刘嚣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，自己返回沐夜后，并没有暴露体内蕴含的禁忌虚，而且凡心剑是在血雾中施展了怵的意识攻击，至绝，也没有向外人透露过，怎么可能

“当然知道，你在遇见德里克之前，我就试过了，你的身体排斥元素能技，不是虚又是什么，你在环道里救下了所有人，我自然也看得见，嗯~~~~”

石像似乎在回忆什么，“不记得上一次遇见怵和绝是多久之前的事了。”

刘嚣沉默了，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
“不然呢？”那声音反问道，而石像，双手一摊，皱眉道，“可我一直没搞明白，你为什么能把那个小孩的死灵种子给吞了。”

“......”

刘嚣彻底无语了，他记得汲取死灵珠子是在沐夜山体中完成的，也不是在战灵院内部啊！

如果这里不是沐夜，如果和他对话的人不是战灵院的院长，此时的他，有九成九的可能就要下死手，杀人灭口了。

因为这关系到自己身上那个比灾祸禁忌更加重要的秘密。

这个院长，难道就是传说中的.....全知全能

不对啊，院系的导师，比如尸兰，只不过是使者镜阶，分院长也只是贤者实力，照理说，这位院长至多也就是为圣者。

藏踪林的时候，刘嚣就推断过，院长应该是位岩源圣者，莫非，岩源能技中有哪个分支，在偷窥这个领域独树一帜？

“我曾经观察你很久。”

石像抬起头，正色凝视着刘嚣。

“你应该是，拥有某种天赋灵体吧.....”

声音嘟囔着，石像也是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，“无所谓了，当时我只是觉得挺有趣的。”

“灾祸，只是有趣吗？”

刘嚣发现，这位院长似乎对灾祸和禁忌完全没有恶感，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。

“是啊，你身上的虚，还有背上那把剑里的怵和绝，都很有意思，人们害怕他们，是因为它们的成长方式有些另类，但它们本不可怕，就好比筑世元素，同样可以作为战斗的杀器，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