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母微微一笑, 正要说话。

不想，屋子里面再次冒出个声音。

“妈妈, 谁啊？”

轻快的脚步迅速接近，有个男孩从空隙中钻出来, 站到最前面。

方棠盯着门上那个小小的猫眼。

猫眼本来是透光的。

可这会儿，光线被什么挡住, 变成了黑色。

看起来好像有人从后面看了一眼她们。

不消片刻, 门把咔擦转动一下，被人打开。

***

方棠家住三楼。

拜访邻居是从四楼开始, 一层层往下。

妈妈和邻居打招呼, 送上礼物，方棠则甜甜地喊叔叔阿姨。

没花上太多工夫，母女俩就拜访到她家楼下正对着的、二楼那户人家。

有个阿姨站在门口。

是位形象完全符合声音的女性, 面容温柔。

方棠注视着她那双弯弯的眼睛, 一时间有点恍惚——

总觉得，自己好像见过差不多的眼睛。

莫名的熟悉感。

妈妈敲了敲门。

咚咚咚，三声。

里面立刻传出句“来了”。

女性的声音，很温和。

伴随着脚步，朝门的方向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