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揉了揉自己的额头：“算了，我们还是吃早饭吧。”

“我看你是要魂不守舍了，吃什么早饭？你赶紧吃手机吧。”钱有方笑了起来，指了指周楚握着就没放下去过的手机，好奇道，“你们多久没联系过了？这他妈都什么年代了，到现在还用邮件联系……再说了，国内外打个电话也很简单啊，你们再穷也不至于只有这一点钱啊。”

“只是她想保持一下距离，我又不想强迫她。”

从头到尾，宁馨应该都是很正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的，只是周楚觉得自己还不够强硬。

比如，此时此刻。

攥紧手机，周楚眯起了眼：“只是阻力太大了，你也知道宁老先生是个什么脾气。他虽然欣赏我，可绝对没想过，让我跟他女儿在一起啊……”

“哈哈哈可你们不都已经在一起了吗？这还能棒打鸳鸯啊？”钱有方觉得好笑，“以你的脾气，竟然你也会妥协？真是见了鬼了。”

“靠，你他妈别哪壶不开提哪壶。”

现在周楚还记得宁馨是怎么走的。

周楚五指渐渐紧握起来，凑成一个拳头：“放她飞了，是我到现在为止做的最错误的一件事。”

当时的他还不够自信，也还不够成熟，对两个人关系没有更清醒的认知。

“该抓紧的东西就应该抓住，我不会再让她跑掉了……”

“闹了半天她是跑出去的……”对宁馨离开这件事，钱有方其实也一直很讳莫如深，已经过去这么久，他不由得好奇起来，“你跟宁馨到底怎么回事？”

“她前夫的事情你不也很清楚吗？”

真的是连告别都没有的女人。

都说是女人是水做的，应该柔和，没想到真到了要离开的时候，她能这样潇洒。

潇洒得让周楚……

现在想起来还恨得牙痒痒。

那种若即若离的，飘飘摇摇的，烟云一样捉摸不定的感觉，可偏偏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又很安心。

那个时候，还是钱有方帮忙的。

现在想起来，竟然觉得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。

周楚觉得自己忙起来的时候想不起宁馨，可一旦有了她一星半点的消息，那种潜藏已久的思念就会漫散开来，让他整个人陷入这种状态之中。

除此之外，他对宁馨的感情，仿佛不会因为时光而变质。

他们可以很久不联系，但是一旦联系，便像是已经相识相知了很久的爱侣，简简单单的一言一语就能完全知悉对方的心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