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上船的乘客大约有五百人，爱丽丝号从海外出发，一路运载了很多外国游客，多种语言混杂。

姜予安虽然没有学过，却下意识听懂了他们的交谈。他的精神层次已经跃进，那种感觉十分微妙，音节落在耳中，便自动理解了其中的意思。

“不用怀疑，如您所见，说话的的确是我。”

木偶再度发出优雅动听的男声：

“至于为什么能说话，这是爱丽丝号的秘密。”

“我是塞尔托斯，舞会的发起者。”

优雅磁性的声音响起，有种神秘的诱惑，让人下意识寻找声源。

下一秒，舞台亮起一束光，一个身穿黑色西装，戴着礼帽的木偶站在最中央，它大约两米高，上半身近似真人，下半身只有一根木杆，落在舞台上的时候，敲出笃笃声响。

它脸上戴着一张白色面具，看不清面具之下的面容，露出的手同样戴着白色手套。

如果疑心这是真人假扮的，只要看看它的木杆脖颈，就能放下怀疑，再为它的灵巧而惊奇。

今晚，他多留意一下林璨那边的动静就行了。

*

从海上看落日，别有一番滋味。

太阳坠落之处，蔚蓝的海水燃成漂亮的赤金，在瑰丽的晚霞映照下，人鱼之宴正式开始。

姜予安一身黑色正装，身侧是盛装的林璨，两人一起被侍者迎进去，坐在靠近舞台的圆桌之前。

“木偶是机器人吗？”

“里面装了播放器？”

“应该有人在同步说话吧……”

“他的声音真动人，像传说中的海妖。”

参加舞会的客人们议论纷纷。

侍者为他们送上酒水、果盘，场中灯光很快暗下来，舞台上传来奇怪的声音：“笃笃”、“笃笃”…

…()

即使场中人声嘈杂，那种近似木头落地的声音，仍然非常引人注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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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女士们先生们，欢迎来到爱丽丝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