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南栀侧首闻了闻散落在枕头上的长发，也是这样的味道。

一觉醒来，浑身没有不舒爽的感觉，肯定又是洗过澡了。

在她零碎的记忆里，闪过几个被男人抱着浸在阳台浴池里的画面。

霍祁年扣着衬衫扣子转身，一眼就看见她越来越红的脸蛋，剑眉挑起，“你在想什么？”

她摇摇头，从男人手里接过了钢笔，签下自己的名字。

其实条款她只是粗粗看了一眼而已。

霍祁年挑眉，“你不看仔细点？”

“如果你想坑我，不论用什么手段都会达到目的，我识相点对自己比较好。”

她撇撇嘴，把签好的文件塞进他怀里，问道，“除了这个，还有什么要我签吗？”

通常这样的婚姻都会签一份婚前财产的文件，又或者是写明了双方责任和义务的合约。

她有这样的心理准备，但没有想过会在和他这样过了一夜后，连给她缓缓情绪的时间都不给。

虞南栀低头看着文件，怔愣了几秒后，才缓缓打开。

看着文件标题，她又是一愣。

【代理处理霍氏一切事宜】

“没有了。”

霍祁年收好文件，起身时吻了吻她的脸颊。

他站在沙发前换衣服。

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，落在他的身上，仿佛是镀了一层淡金色的光。

空气里飘着他沐浴后身上好闻的松木味道。

她抬头看着霍祁年，很难掩饰住自己的惊讶。

昨天扯证后她提出的要求，这个人就已经弄好了合同。

“条款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
霍祁年见她神色不太对，低头重新审视着文件。

虞南栀看着他湿漉漉的黑发在眼前晃着，心里酸软的一塌糊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