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桢犹豫，“如此一来，就违背了本王的初衷了。”

他是想要把蜂窝煤这种东西推广给全天下百姓使用的，更何况蜂窝煤也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，也不是什么高深的技术。

走高端市场总觉得怪怪的，一股子圈钱的味道。

这要是让老朱知道了，估计要骂他跟沈万三走得久了，也沾染了一身铜臭气！

沈万三继续劝说，“王爷，现在是有心无力，不如先用蜂窝煤转一笔钱，等蜂窝煤存货量跟上来了，再压低价格也不迟，煤炭本来就是利润非常微薄的，有个蜂窝煤先维持着基本经济也是好的。”

沈万三是从底层做生意一点一点爬上来的，对煤炭燃烧不当容易死亡这件事，他也是有所耳闻，不过一氧化碳中毒这个说法倒是第一次听说。

“王爷，这蜂窝煤居然有这么神奇？”沈万三惊奇的瞪大眼睛，这么说来，这东西比顶级的银碳还要好了！

朱桢颔首，“没错，总之是有不少好处，我叫你来就是打算让你把煤炭生意改成蜂窝煤生意，每个月去水泥厂取蜂窝煤，蜂窝煤对百姓更有益，应该大力推广。”

沈万三沉思，大概明白了朱桢的想法，然而他并没有立刻答应，反而先问了一句。

“王爷，敢问这位蜂窝煤现在产量如何？”

沈万三的话很隐晦，但朱桢已经听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
那就是趁着蜂窝煤是新鲜玩意儿，先捞一笔钱，等赚够了，再慢慢压低价格，让百姓们都用的上，不仅产量跟上来了，他们赚的也不少。

这就跟他精盐的做法是一样的，只不过粗盐吃了也没有什么危害，而煤炭用了是有可能让人死亡的，所以朱桢才纠结。

“罢了，就依你说的办。”

现在纠结归纠结，但朱桢明白，这是目前最好的法子了，他蜂窝煤产量跟不上，就算他有心亏本卖，也没东西啊！

朱桢一顿，“还未开始呢，不过今日窑子应该就弄好了，明日可以开始制作了，根据本王的估算，应该日产几百块？日后若是熟练了可以达到上千块吧。”

沈万三闻言，果断摇摇头。

“王爷，若是按照你的说辞，那么这蜂窝煤的产量是完全跟不上的，若是改售卖这个蜂窝煤，等到这个冬日都过去了，大明百姓也没有多少人能用的上。”

朱桢沉默，他还真没有考虑到这一点。

沈万三主动给出了建议，“王爷，草民有一个想法，不如暂时先让煤炭和蜂窝煤同时售卖，煤炭还是压低价格，让百姓都用得起，蜂窝煤走高端市场，售卖给官绅勋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