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滚开！”

“锦绣，我回来了。没事的，我已经做到了，你要跟我一起看看这江山。锦绣你看看我。”

顾承安颤抖着哭腔拉着我的手，我虚弱地抬眼，他自觉地低下头将脑袋凑过来，我摸了摸，什么也没说。

“主子，只能选一个。”

我一日日抚摸着肚子，盼着他能早些归来。

那日，我正在绣虎鞋，突然扎到了指尖，心中一惊，肚子突然剧痛，什么周遭惊呼和呐喊我都听不到，眼前迷茫恍惚只在杂乱中搜到了那句我最想听的话：“主子回来了。”

声音很小，我听不真切，但那一定是真的。

“夫人，用力，你快用力啊！”

我也想尽力，但是真的好累。已然使出浑身解数，感觉都要晕厥了，下身有东西卡着，有生命在迫不及待地冒头。

娘：“你！”

高湛：“我？你现在怪我，谁又比谁好一些？当初我那么喜欢你，连最爱的家室都不要，一心为你赎身，你心里面却只有别的男人。”

娘：“可我已经在忘记他。”

高湛：“忘记？你？梦里面是谁喊着燕南天的名字！你是谁的枕边人？。”

娘：“前人栽树后人乘凉，你想多了。”

孩子，我真的尽力了。

“锦绣！保大人！不要孩子，不要！”

声音越来越贴切，是他的声音。

他回来了。

“主子，不要进去……”

高湛嘴喉咙里糊弄不清，发出一声蛄蛹，一口浓痰朝娘吐出来，我及时拉开，高可卿二话不说，拔剑朝高湛刺去，刺进喉咙还不算，死死扎进去，直到匕首扎透。

娘没有说话，眼角盈润，转身走了。

此时就算是告一段落。

此后的岁月，日子过得很快。

顾承安联合席永年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整个楚国腹地拿下，他便正式与姜国的分庭抗礼。就在我肚子六个月大的时候，他留下心腹护着我，独自一人下姜国，去处理内政。